姜芷本来揣着满怀要报仇雪恨的心过来,可现在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被卸了力气,
“怪没意思的,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回去吧!”姜芷有些丧气。
裴昼有些不解:“可是……你不是说要找他报仇吗?”
“他的仆人就在附近,难道我们还能现在跑过去把他按在水里溺死?今日他已经够丢丑的了,算了。”
姜芷拽住裴昼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此处。
两人牵着马一道走出树林,万籁俱寂,只剩风声鸟鸣。
姜芷又想了很多关于陆言锡的事情,心中很是烦躁,索性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件事,又琢磨起来今日从云韶馆散席之后裴曙的侍从跟她说的那些话。
裴曙似乎是觉得陆言锡中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毒是她给下的,苍天作证,她今晚可什么坏事都没干!
那么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呢?
姜芷扭过头悄悄观察了一下裴昼,突然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实细想起来,裴昼今日的状态确实是有些奇怪的。他好像对找陆言锡报仇这件事过于积极,甚至比姜芷这个陆言锡直接受害者还要激动。
再想想她来云韶馆之前裴昼跟她说过要见仇人的话,席上也就陆言锡和芳洲算得上她的仇人。他为了让她早些跟他一起进司天监,似乎一直有意要帮她报仇。
倘若裴昼给陆言锡下了那见不得人的药,陆言锡难免要找他素来相好的芳洲发/泄。此时只要裴昼跑去捉奸,陆言锡宿娼事发难免降职罚俸,芳洲引/诱上官必然要被处死。如此,便一举两得。
“陆言锡的事情,是裴公子做的吗?”姜芷问裴昼。
裴昼没有否认,扭头望向姜芷。
他挑了挑眉:“怎么,你心疼了?”
姜芷脑子一热突然很想骂人,但是最后还是忍下了。
这人虽然出手不算体面,但无论如何都是为了帮她,她又怎么能因为这事跟他吵架呢?
“我与那姓陆的有仇,他即便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没什么可心疼的。若说值得心疼的,那就只有裴公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