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我倒是听我爹提起过,今年有一人格外出彩,其文章独得第一,翰林院赞不绝口,此人还是南江城人,名唤高文易,若不出意料,这人便是今年新科状元了。”

    提及这些,沈弄雪倒是一点都没含糊,说的正大光明,半点也不避讳伏锦。

    伏锦陡然听到高文易的名字也是一愣。

    道这人文采斐然,却不知来此之后更甚,竟是连丞相都有所注意到了。

    她目光微顿,看向前方不远处。

    沈弄雪说完话,见她没出声,才抬起了头,见此情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哑然。

    “那不就是高文易?”

    当真是念不得,不过是刚提及,这人便见到了。

    不过怎么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相对偏远的拐角处,高文易手中抱着一幅幅的卷起来的字画,眼看都要抱不住了,还在费力的搂着,一袭青衫洗的发白,皱痕明显,衣袍处还有明显的缝补痕迹。

    在其对面站着一位妇人,衣着华丽鲜亮,面上隐有怒容,似是与他有了争执,便见其身侧的丫鬟上前便挥手打向了高文易。

    “啪”的一声,巴掌响亮。

    高文易紧抱手中字画,没松开一分,想躲也没躲开。

    那丫鬟还高声怒骂。

    “好你个登徒子,我们夫人看你身无分文,好心买你的字画,没想到你竟是对我们夫人无礼,如你这般的登徒浪子岂能参加科考,坏了举子门的名声!现下就抓你去衙门,看你如何还敢!”

    丫鬟的声音不小,让人听的分明。

    高文易被打、被羞辱,也不曾有所恼怒,脸上是漠然和平静,只在丫鬟说要报官时,表情有了波动。

    “我自清清白白,毫无非分之想,分明是你们的肮脏事被我听到了,才栽赃诬陷于我。”

    “好啊你,原来不止有色心,竟还偷听!也不看看你这穷酸书生的样,又有何值得我们栽赃陷害的。”丫鬟扬首,趾高气扬,半点也不怕,甚者是得意与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