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苏锦婳,见招拆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苏锦婳的形象,在他的心中一瞬就有了变化。

    郝有福记得,从前的苏锦婳,略显憨厚,看着又笨又单纯。

    如今怎么变得这般聪颖?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凤惊羽委屈的声音传入耳中。

    “福郎!难道你就看着我这样被人欺负?都不为我做主吗!!”

    凤惊羽的眼角含泪:“我抛下尊贵身份与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大都,你却让我这般受人口舌?”

    郝有福一听,心里面不得也有几分不忍,便紧握着凤惊羽的手:“当初我们回到大都前,我就曾与你说过,我在家中有糟糠之妻,若你愿意与我一道,免不得要受些风言风语,如今,便到了这个时候啊!”

    言下之意,这一切都是当初凤惊羽自己愿意的,又能怪得了谁呢?

    凤惊羽抿着嘴唇:“为了福郎,承受这些流言蜚语,我倒是没什么不愿意的,可如今,咱们在这郝家,备受冷落,每日连吃食,都要看人脸色,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呀!”

    郝有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二妮不过是让厨房做了饭,送去她的房里而已,也没说管着咱们吃饭,今日你不都让翠竹到街上去买吗?不过是今日,翠竹自己回来了,这又能怪得了谁?”

    郝有福说着,又有些埋怨的指责翠竹:“我与惊羽在一起,这许多年你都在身旁陪伴,侍奉,该是如何,你最为清楚,背了几句风言风语,便叫我们饿肚子,你该当何罪?”

    翠竹再次跪下:“还请驸马恕罪!都是奴婢的错!”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街上买些吃食回来!难不成叫我们继续饿着吗?”

    翠竹心中虽不愿,但面对着郝有福的吩咐,也不敢拒绝。

    只得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灰溜溜的去了街上。

    凤惊羽只觉得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翠竹到也就便罢了,难不成你叫我日后都不能去街上了?”

    “我知道外面会说的难听,但我整日在府里,听不到也就算了。可若如今天传入我的耳中,我还活不活了?”

    她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如今外面人敢这样编排,不过就是因为你的抉择不定,你若早些休妻,将本凤惊羽扶为正室,哪里还有这么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