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早膳的功夫,翠竹去街上采买吃食,旁人的议论,便如同流水般,传入了耳中。
“听说了吗?东街的郝家长子归来,还领了南下国的凤惊羽和嫡子,当真是满身荣耀!”
“嚯,那确实有点能耐呀,只是,郝家……那长子不是有正妻吗?”
“嗨!你说的是苏娘子吧?苏娘子出身寒微,哪里比得上凤惊羽的身份尊贵?”
“可苏娘子数年前嫁与这郝家做童养媳,凭借着一身好手腕,还让郝家在京中立足,可谓是糟糠之妻不可弃啊!”
“南下国的凤惊羽,你当是开玩笑的?如若可以,谁不愿做南下国的驸马呀!一个糟糠妻罢了,比不得比不得!”
“可即便如此……郝家这多年,若没有苏娘子的苦苦支撑,又怎会从村中搬入京中,还撑起了这偌大的郝府?”
“所以说,这郝有福,也着实是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啊!”
“算了吧,要我说,那凤惊羽也不是个好东西,明知人家有妻子,却还眼巴巴的贴上来,若是愿意委身做妾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要抢人正妻的名分,着实可恶!”
“就是,凤惊羽怎么了?这里是大都并非南下国!哪里就由着她耀武扬威?”
……
听着说的越发难听,翠竹终于按耐不住,转头大声叫道:“你们说什么呐?”
凤惊羽入京后,曾带着翠竹招摇过市。
这些日子,翠竹又负责为家中采买吃食,所以街上的邻里邻居,大多都认识她。
见了翠竹,众人纷纷闭了嘴。
要是有两个胆大的,不顾一切:“呦,这不是凤惊羽身边的那个小侍女吗?又来街上采买吃食啊?”
“你们家凤惊羽真是有钱,便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家里的灶台都管不了,还不是日日要到街中采买!吃饭都没处吃去,还想堵住旁人的嘴吗?”
“你!”翠竹倒是没想到会有这般泼辣之人,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你莫要胡说!”
“谁胡说了,这街上的邻里邻居谁不知道?你们郝家,忘恩负义,有了更尊贵的媳妇儿,便不要苏娘子了,如今还想方设法的在外头诋毁苏娘子,将人赶走,一个堂堂的凤惊羽,什么样的郎君找不着,非得抢了旁人的,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