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买家身份不高,不值当他们牙行大费周章的调教好了再送。

    牙子懂了,怕孟晚心软,还劝道:“是个不知分寸的,夫郎不必可怜她。”

    孟晚还急着回家处理吴昭远之母的事,连狗儿都是聂知遥帮他挑的,哪儿还有闲心管别人。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帕子擦了擦裙摆上污痕,几下没擦干净他也有些急躁,干脆将帕子一丢,招呼聂知遥,“遥哥儿,咱们走吧,还得劳烦你家马车将我送回去。”

    一行人跨出了牙行大门,身后那女娘的哭喊声不绝于耳,却惹不来旁人半点关注,只能眼睁睁看着孟晚他们头也不回的走远。

    秋风过耳,气候舒适,孟晚丢弃的帕子被微风吹落在她面前,她不顾帕子已被脏污,紧紧将其握在手心,因为她的手、她的身此刻也是脏的。

    花一样的好年华,她眼睛里却满是恨意。

    对爹娘的恨,对哥哥的恨,对赌坊的恨,对牙子的恨,对……刚才那个袖手旁观的夫郎的恨!

    世上的人不知几许,凭什么只有我要承受这些!

    ——

    乘了聂知遥的马车回了家,孟晚跳下马车,“你先等等,我进去给你拿钱。”他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今天花费的一百多两,都是从聂知遥那儿借的。

    聂知遥坐在马车上,笑着看他活泼的样子,“这又有什么急的,改日来聂家玩再带过来就罢了。”

    孟晚头也不回,“那可不行,我欠了人东西便浑身难受。”

    狗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眼睛里都是忐忑不安。

    常金花见孟晚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忙问道:“怎么了这是,小哥儿谁家的啊,怎么被你带回来了?”

    孟晚回屋先取了银子,匆匆对她说了句,“从牙行买回来的,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狗儿也不知是该跟上孟晚还是留在院里,犹豫的这一瞬孟晚已经出门去了,他只好缩回脚步,老老实实的接受常金花的打量。

    常金花回过神来问他:“你叫啥名儿?”

    狗儿小声答道:“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