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遥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还可以找女写手?”

    孟晚声音不高不低,让黄挣也好好听着,“没错,但是咱们张贴告示的时候不能严明这点,而且女写手来铺子里坐班和男写手共事也不现实。所以我想用投稿方式,专门找个女管事或是哥儿管事,收取她们的投稿,不用出门就能在家等着管事上门取稿,每月接了稿酬再挨个送去。”

    聂知遥双眼放光,“好法子!若是你信得过我,这事就交给我办,管事我也有人选,我身边有个嬷嬷是签了死契的,还曾被我祖父祖母带在身边调教过,见多了大风大浪,用他做管事定然保准。”

    “我都和你合伙开铺子了,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你有得用的人选,我还能省些事。”孟晚原本就是想让他帮忙找人,毕竟高门大户更有闲情逸致培养小姐/公子读书习字,有些颇富才情的,散作诗作词不比那些苦读的秀才差。

    这样的人,自然是以聂知遥的身份更好接近。

    又敲定了一些细节,他们又在铺子里敲定了些细节,黄挣暂时插不上话,挫败感是有的,更多的却是钦佩。

    第二日孟晚又去了聂家拜访,与聂知遥商议铺子装修细节,自己本身就能画室内装修图,聂知遥补充想法和细节,更重要的是材质这方面孟晚是一点都不了解,需要聂知遥把关。

    因为学过素描,孟晚甚至还整了个透视图,更方便工匠施工。

    聂知遥自小习得琴棋书画,虽然不像书香门第有女学教导,但也自有一番见识,饶是如此,看到孟晚的图也惊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竟如此栩栩如生,仿若真的!”

    孟晚也不没那么大的脸说是自己自创的,便编造着说:“我幼时曾被一位云游高僧教过些日子,从他手里学会了这种绘画技巧,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老人家了。”

    美术老师,俺想你,多谢您教导我一技之长,让我在异世还能吃上碗热乎饭。

    聂知遥本来还想寻寻这位高人,闻言不免可惜,“如此方外高人,定是不慕钱权,能遇上真是你的机缘。”

    孟晚想到美术老师平日清淡冷清的气质,和每次发完工资要死不活的样子,诡异的沉默了。

    “你们俩窝在房间里是耍什么呢?”

    聂二夫郎竟然突然从正院过来看他们,其实也不突然,每次孟晚过来找聂知遥,总会被聂二夫郎叫过去说会话,一来二去孟晚也看出来了,这位夫郎好像、可能、有点喜欢他。

    不是孟晚自恋,他好像是挺招人喜欢。

    孟晚与聂知遥起来见了礼,聂知遥先说:“二叔嬷,我和晚哥儿合开的铺子要重新规整,所以画画图纸。”

    合开铺子的事家里都知道,所以聂二夫郎倒也不奇怪,他坐到软塌上,拾起炕桌上的图纸,“哦?我看看画的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