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会儿,孟晚实在想不通,宋亭舟读书极为认真努力,每天天不亮便起床读书,晚上又每晚秉烛夜读,若说他没读书的天分,光可这一手字也不像啊。

    “表哥,院试的时候考的都是什么啊?”

    宋亭舟正在柜子里翻找适合给孟晚做字帖的旧帖,听到他问的话,低头默然,整理出了一沓用过的旧纸后才说:“院试考四书、八股文和试帖诗。”

    “哦,这样啊,”孟晚知道八股文,但是不会写,试帖诗就是看题写诗嘛,他也懂。

    按说北方文风不如南方盛行,录取人数虽然低了些,但也没有南方那样激烈。院试虽难,但题都是在四书里出,熟读四书,理解其意,能灵活运用应该不难才对。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何之前屡次落榜吧。”宋亭舟明白孟晚的意思。

    孟晚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好吧,我确实想问,为什么啊?”说了一句孟晚还是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干脆直接承认了。

    宋亭舟满脸落寞,细看眼神中还带了丝羞愧,“我一直不愿对娘提起,其实这几次院试,我连考场大门都没能进去。”

    孟晚瞳孔放大,震惊不已,“什么意思?”

    “我……我临近考试便紧张不已,腹痛难忍。”宋亭舟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可能呢?”孟晚难以置信。

    不说宋亭舟平日里一直沉稳可靠,光说以他这么健壮的身体,也不像是会一紧张就拉肚子的人啊?

    宋亭舟也百思不得其解,头次院试时他年龄尚小,确实有些许紧张,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上吐下泻双腿酸软连床都起不来,更别说进考场了。

    可第二次他分明做足了准备,考试当天依旧腹痛难忍错失机会。

    第三次更是荒谬,他确实不再腹痛,却在去贡院的路上路遇一户人家往外泼脏水,他被人结结实实的泼了一身脏污,再回客栈换衣服已经晚了,因此错过考试。

    这些事宋亭舟在心中也隐藏许久了,若是进了考场技不如人就算了,可他却连在考场里执笔挥毫的机会都没有,怎能不让他心生郁闷?

    一股脑将后面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孟晚,宋亭舟反而松快许多。

    孟晚听完后却脸色严肃起来,“你这几次都是同谁去的?”

    宋亭舟知他的意思,“你是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