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揪着他的棉袍往前走,“小事,回家说。”

    宋亭舟被他拽着,两人间并没有肢体接触,但他的思绪却像是被孟晚给牵走了一样,瞬间忘了脑子里想的什么,双腿不自觉的跟上孟晚脚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回到家孟晚像个小学生似的,把在田家发生的事和常金花说了个一清二楚。

    “一锅菜而已,倒是没什么,就是田伯娘的做派我不喜欢。”

    孟晚坐在炕上,一脸郁闷,本来还以为是个可敬的长辈,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常金花也在炕上做着针线活,她倒是不意外,“你以为人家是你啥人啊,就得真心实意的对你。这事要是咱们家,我也向着你来。”可她不会那么缺德一个孩子的名儿都占。

    但她倒也理解,村里人就靠着那几亩田地吃喝,多赚几文是几文,田伯娘一年到头给人做席面,这钱就是多攒出来的。若是将她大儿媳也带出来,两人出去赚就是两份,这都是村里妇人们没有的体面了,若是她家没有孟晚带来的豆腐买卖,她也会羡慕。

    常金花这话不是在安慰孟晚,却把孟晚听得身心舒畅,他嬉皮笑脸的凑到常金花身边,“那您会怎么向着我?”

    常金花做着针线活怕扎到他,“去去去,多大个人了还天天在我跟前腻歪,年后不是去画灯笼吗?也去小屋拿了纸笔练练。”

    “哦。”

    孟晚下了炕直奔小屋,他还似模似样的敲了个门,“表哥,我进来啦?”

    “嗯。”

    孟晚掀了帘子进去,简笔画小动物他还是手到擒来的,但字确实该练练。

    “你以前用过的废纸借我练字用吧。”孟晚如今也不跟宋亭舟客气。

    “我帮你拿。”宋亭舟放下手中的书。

    孟晚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问了句,“我能看看你现在看的书吗?”

    宋亭舟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最近看的都在书箱旁摞着,你自己挑。”

    孟晚没动他才放下的那本,而是从书箱上随意拿了本书,打开看是宋亭舟自己的笔迹,可见是他抄写下来的,旁边还用小字做了注解,见解独到又不死板。

    他又大概翻开几本,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