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说的真真的,“那可不,不是表哥的同窗和他说,我们哪儿知道县太爷的事啊!”

    宋亭舟跟着他起身,也学着孟晚扯谎,“是我同窗和我说的,他还去过县城府衙。”

    看着被他软硬兼施吓得一愣一愣的常舅母,孟晚笑了,“舅母,我和表哥就先告辞了。”

    常舅母假模假样的笑着:“哥儿不待了?留下吃了饭再回吧。”

    孟晚看着她怀里的小哥儿,“舅母平日上有老下有小,定是一堆活计,我们就不劳舅母了。舅母留步吧,外面冷,别冻着孩子。”

    老太太在炕角虚虚的坐着,见他们要走也没起身,低着头抹眼泪。

    孟晚看着心里也难受,隔着门帘对她说:“外祖母,今儿的果子好吃吗?下回来我们还给你带,这次买的不多,只能让您老人家尝尝味,剩下的还得留给舅舅。”

    常舅母现在一听这话便不自觉的觉得是个套,仿佛下一秒就被告发虐待婆母,给抓去打了板子。

    “那么老些的点心你舅舅哪儿吃得完,一会儿我就拿去婆母那屋。”

    关上门谁也不知道她是真拿假拿,但好歹能约束她些,不要动不动打骂外祖母。

    这些宋亭舟也能看明白,出了常家大门,他压着声音对孟晚说:“多谢你。”

    孟晚这边还在心疼巨资购买预备过年的果子,自己才吃上一块,那边听出宋亭舟情绪不好——非常没心情安慰他!

    他情绪还不好呢!

    “晚哥儿,怎么回事啊,你和亭舟没事吧?”满哥儿和大力纵然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依旧没走,两口子实实在在的在路口干等了他们半天。

    对比起来孟晚就不太实在了,他是个极会隐藏情绪的人。

    收起对昂贵点心的哀悼,他对满哥儿扬起嘴角,声音微扬,“巷子里住着的是我姨的娘家人,刚进去坐了会儿,给老人家留了两斤果子,只是舅母家像是要烧火造饭了,没好意思多留。”

    巷子里住了三四户人家,有的正光明正大的踩着门槛子听闲话。

    孟晚她们走后这几位大婶挤眉弄眼的曲咕开。

    “不正不晚的,烟囱都没冒烟,造哪门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