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亭舟抿紧嘴唇,是他没用,若是他能考中秀才,常金花不必如此受人白眼,舅母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断不会如此对外祖母。

    到了屋孟晚也没松手,紧紧捏着那两包点心,直到宋亭舟扶着外祖母进来。

    常家的屋子里还算干净,炕上整齐的垛着被褥,有个三岁小童在炕上自顾自的玩手,白嫩的脸上有颗朱红色的小痣,位置和孟晚的差不多,但更偏下一些,是完完全全长在脸上的,看来是位小哥儿。

    常舅母将孩子抱起来亲了口,“雨哥儿,看谁来看你来了?小嫂嫂给你带糕糕来了。”

    孟晚忙解释道:“舅母,您这就说错了,我叫您舅母是按着亲戚的份上叫的,我与表哥虽然订了亲,可到底还未成亲,您这样叫,若是传了出去,我真是……我……”

    孟晚假装羞愧伤心,用手挡着眼角假哭,“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常家门口!”

    常舅母眼皮一跳,嘴角的笑都差点维持不住,“是舅母说错了,雨哥儿,来叫哥哥。”

    谁家上门做客张嘴闭嘴吊死的,真是和她那个大姑姐一样晦气,要不是那两包果子,谁让他进屋!

    孟晚破涕为笑,“雨哥儿真是可爱,哥哥给你拆果子吃。”

    他直接将那包贵的千层糕拆了开,递给雨哥儿一块。又顺手给外祖母和宋亭舟一人一块,接着自己也拿了块开吃。

    “铺子里的果子卖的就是好吃,舅母,你也尝尝啊?”他花了这么老多钱,自己不吃一块再走岂不是亏死!

    常舅母脸拉了多老长,她眼里这两包果子已经是她家的东西了,被分出来这么多心疼的要死,偏偏又不能从人手里抢来,怕孟晚再分了另一包,忙说:“晚哥儿,舅母不吃,你舅舅还没回来,舅母这就将果子放起来给你舅舅留着。”

    孟晚知道不能做的太过分,直接将剩下的果子都递给她,“既然是留给舅舅的,舅母就快些放起来吧,我和表哥往后若是搬到镇上,定然常带着果子过来串门。”

    常舅母接了果子这才又重新笑起来,“你这孩子真是嘴巧,想来直接上门就是了,咱们是实在亲戚,哪儿还用次次都送礼的。”

    讨完媳妇还能在镇上买房?死小子读书败了那么多钱,难道常金花手里还有钱在?

    本来想收了点心就赶他们走的,听孟晚这么说常舅母又在心里多了几分思量。

    这没过门的新夫郎出手这么大方,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要是往后真在镇上过日子,从他手里逗些东西也方便。

    孟晚起身,煞有其事的说:“该有的礼肯定要有的,亭舟表哥有个同窗的表姑就是因为不孝敬公婆被人告到县城的衙门里去了,听说被打了二十个板子不说,三四十岁的年纪,孩子都生了两个,竟然还被县太爷勒令夫家休妻了。”

    常舅母满脸难以置信,“县太爷还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