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舟回来了。”一群人笑的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宋亭舟木着张脸,“二爷爷、三叔伯,六婶娘。”
人群后又走出个壮汉,和宋亭舟差不多高,衣服袖口皆有脏污,他大步走过,将手臂搭在宋亭舟肩上,“我大侄儿回来了?听说你娘和你表弟在家卖豆腐呢?二叔跟你一块进去瞧瞧。”
这便是宋亭舟的堂叔,宋有财了,他面上不见红,但一张嘴就是一嘴的酒臭味。
宋亭舟向前走了一步,自然而然的抖掉肩膀上的手臂,“那进来吧二叔。”
宋家院子门口,不知被谁搬了块半腰高的石头,上面还算平整,常金花将装豆腐的木托盘放在上头,豆腐上搭着洗晾干净的麻布,半遮着,她一手拿着木铲还算熟练的给人铲豆腐。
“三婶,你的一块。”
“田二哥你的。”
“翠儿你没拿碗?我叫晚哥儿给你拿一个。”
常金花说完冲屋里喊:“晚哥儿,拿个碗出来。”
屋里传来声清亮的应声:“诶,这就来。”
没一会孟晚便拿了碗出来递给常金花,他刚要再进屋子,结果一抬眼便看见正往这边走的宋亭舟。
“姨,表哥回来了。”
常金花忙的头也不抬,“大郎你先进去洗漱洗漱,晚哥儿给你留了豆腐,你饿了就先吃。”
宋亭舟满眼复杂,从他爹去世后,他娘便再也没有如此踊跃热衷的做事了,她向来谨慎细微,不愿与人多接触,长此以往话便越来越少了。他也话少,有时母子俩一天说的话两只手的数的过来。
如果他和孟晚描述下常金花之前的情形,孟晚肯定会说:这不就是抑郁症吗!
宋亭舟进屋放下书篓,“是你做的豆腐,又想了点子售卖?”
孟晚在泡明早要用的黄豆,里面有些干扁的豆皮,要在磨豆子前挑出来。
他坐在小木凳上回宋亭舟的话,“我也是之前见人做过,所以试了试,没想到还真成功了。总归我和宋姨在家也没什么别的活计,不如做点小买卖,还能替你分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