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听得赫连越心中发颤,他如何敢与皇帝汇报“昭阳郡主已死”的消息。
赫连越只得喃喃应是。
赫连越如此的态度落在皇帝眼中,却成了敷衍。
皇帝禁不住有些皱眉,刚待呵斥,脑海中却是莫名闪过“此子莫不是生了反心”的念头。当下皇帝看向赫连越的眼神已多了几分审视。
当下他敛了怒气,只淡淡的对赫连越说道:“朕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赫连越察觉到皇帝的神情变化,还欲再解释几句,却是皇帝离去的背影尽数堵回去。
他原本安排着再过几日便在京城大肆传播昭阳郡主的死讯,并暗中将昭阳郡主的尸体放到赫连朔名下的宅院中。
之后便安排几人自导自演一出,将杀害昭阳郡主的罪名栽赃到赫连朔身上!
不管赫连朔的罪名能不能落实,只要能让宁王相信昭阳郡主的死与赫连朔脱不开干系就足够了。
可现如今他一切计划却都被扼杀在萌芽当中。
而且皇帝的意思,竟似是让他将被劫持的昭阳郡主送回去,可人都死了,他如何能送回去!
如今他不仅前后掣肘、进退两难,更甚至他已在皇帝心中引起了几分猜忌。
赫连越懊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迫于压力,撤掉原先针对宁王府的安排,转而苦思冥想着退路。
另一边赫连朔借口重伤卧病在床,杜绝了一干人等的探视。
而他本人则是穿起夜行衣,按照宁浅描述的信息,规划着潜入赫连越地宫的路线。
在宁浅的帮助之下,一切变得轻而易举。
赫连朔选准时机,抓住赫连越本人不在寝宫中的机会。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在赫连岳寝宫的墙壁上找到了进入寝宫的机关,并成功破解。
赫连朔轻手轻脚地在地宫之中行走着,尽可能的抹除着自己到来过的痕迹。终于他在一侧书架的隐密处,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