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这是何意?为何要如此羞辱我一介文人?”男人不解,瞪向宁浅。

    “这诗出自于典故觅李郎,是李侍郎的发妻写给小妾的羞辱之作,没想到你居然会以为这是苟合之诗。”

    说着,宁浅又笑了一声,“何况,咱们的宛瑜什么都好,就是不通诗书不懂诗词,也看不明白那些风花雪月,她会写诗给你?这不很可笑吗?”

    所以,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在陷害林宛瑜啊!

    林正阳这下子才反应过来,知女莫若父,自家女儿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一清二楚,林宛瑜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女工不通诗词,写情书跟人表白,这怎么可能啊!

    何况,如果真的是写情诗表白,为什么会用一首正妻羞辱小妾的诗来表白?

    林正阳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次居然在宁浅这里闹了笑话。

    所谓的情诗被拆穿,男人耷拉着脑袋没敢再抬头看宁浅和林宛瑜,整个人如同鹌鹑一般蜷缩着,大气都不敢出。

    瞥见他这幅心虚的模样,宁浅冷哼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了林宛瑜的奶嬷嬷身上。

    “你方才说,亲手把情诗交给这个……文人?”

    “是,是。”春嬷嬷急忙点头认下,“可是老奴并未看过信中的内容,也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是小姐在向这个男人表明心意……”

    这波甩锅玩的,宁浅冷笑出声。

    “是吗?你方才说,宛瑜曾经多次向这个‘文人’递情书,而你时常为宛瑜望风,那么本郡主倒是想问问,你们在何地何时见了面送了书信,你在何时打了掩护?”

    “这……”春嬷嬷说出了几个地点,也说出了几个时间,林宛瑜哭着摇头,难以置信的盯着春嬷嬷,那些时候她明明都是和春嬷嬷在一起的,怎么成了自己和外男私会?林正阳刚才在宁浅这里被打了脸,脾气也紧跟着收敛了些,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再次被宁浅打脸。

    宁浅若有所思,再次开口——

    “那在永宁侯府后巷桥边相会的时候,那边的桂花糕摊开张了吗?”

    春嬷嬷猛然点头。

    宁浅又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春嬷嬷起初还能应答,可是渐渐的开始迟疑了起来,得沉思一小会才能给出一个不怎么确切的答案。

    “本郡主问你,那次宛瑜去云锦坊找他的时候,可否买过云锦坊的玉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