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娘这明面上是在说春生和春发的不是,然暗地里却是在指责柏九诚年纪小,不懂事。
柏华清心中哪里能痛快了。
只是她又同柏华清说了,“柏大人勿要见怪,都怪这些人不懂事,不过是些奴才,爱卿不需得为他们伤神。”
她语气中的熟稔加讨好是那般的刻意,柏华清心中微动,“可即便是臣不计较这些,他们这些奴才做错了事情却也是事实。”
“正是这样,他们不该这般对待柏小公子的,该罚。”辛九娘道,“就带下去杖责六十,罚一年俸禄,柏大人这般看可好?”
“太后处置,臣安能有异议。”柏华清面上分不清喜怒。
皇后却有不满,她心疼胞弟,又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私底下同父亲使眼色,被柏华清给瞪了回去。
辛九娘微笑,“既是如此,不妨你们都退下去,好生的照看着柏小公子,瞧瞧他别受惊了。”
在众人皆告退的时候,又说:“柏大人先留下,哀家有事要同你说。”
柏华清步子一顿,自留在了殿上。
皇帝瞧着柏大人,目光中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
柏华清道:“未知太后有何事要同微臣说。”
她绕着从上头走了下来,一时有些头晕炫目,身子不稳,差点摔倒,小太监见状忙扶着认错。这时柏华清上前说:“你下去吧,太后这里有我伺候。”
说着自动就代替了先前小太监,将手伸出,托着辛九娘。
二人走到殿外,阳光正好,偶尔有清风拂来,煞是清爽。
辛九娘瞩目远方,“算来我同爱卿相识也有三十多年了吧。”
“臣自太后未出阁前便于太后相识,算来也是这么多年了。”柏华清附和道。
辛九娘笑道:“哀家算是瞧着你一路上起起伏伏,到今日这般地步的。”
柏华清道:“臣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