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华清失魂落魄间问：“为什么……”
他自问从始至终都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纵然刚开始打着利用她的心思，然而也全然没有显露出来。
她却一次次的同他作对。
辛九娘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极了。
为什么？
可若她当真将原因说出来，他怕是也不大相信的。
因为前世纠缠，这种类似鬼魅般的存在，想来也少有人相信吧。
辛九娘道：“我小姑夫的腿伤，同你有关吧？”
竟是因为他……
若不是辛九娘再度提起的话，栗华清都要将那段往事给忘记了，初始的时候，栗华清就讨厌那个叫裴金玉的人，他也就身份比他好上一些，却理所应当的得到所有人的看好，包括辛九娘对裴金玉也最是不一样。
那时候也仅仅是厌恶罢了，直到后来他戳穿栗华清的祖父之死一事，栗华清忍无可忍，就想让叔父杀了他。
这么多年这件事情都不曾被翻出来，栗华清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结果还是被人给查了出来。
说什么后悔一开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皇子，这端王府打从一开始聘他进来做世孙的老师，打的不过是这主意罢了。
栗华清面上扭曲的一笑说：“是我做的，怎么着，你心疼了？再怎么心疼，他如今也只能坐在轮椅上，不管以后有多大的成就，他始终都是一个瘸子罢了。”
栗华清觉得自己不好过，凭什么别人要好过，索性大家都不要好过，就用这些话来激辛九娘。
可辛九娘偏偏不为所动，她道：“你大约不知道，我小姑夫如今双腿已经能走路了，同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就是每逢阴雨天，会有些腿疼。”
“再者说来也多亏了六姐夫，若不是你，我怕如今也成为不了世子妃，你无心之举，虽用心险恶，却是成全了两对眷侣。”
“不过虽结果是这般，可我到底容不得你这样的人还能在这世道上逍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