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礼貌地笑了笑。

    袁规又靠近了苏忱几分,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忱弟随我来。”

    苏忱不太习惯同不熟的人这么亲近,他不着痕迹避开袁规的手,“做什么?”

    “忱弟身体不好,所以我特意为忱弟挑选了一匹性子温良的马。”袁规似没有发现苏忱的疏离,亲昵地握了苏忱的手臂往马车去,“这马很乖巧,忱弟可以放心骑。”

    苏忱只得微笑着谢过,“袁公子费心了。”

    “叫群玉就好。”袁规说,“你如今回了京,日后也好相约,这么生疏我倒是不知道如何往下说了。”

    苏忱:“……好,袁……群玉。”

    他在心底忍不住想,不是说袁规很重礼仪规矩,现在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重规矩的样子。

    “公子。”随意连忙跟上来,“慢些。”

    “你不用跟着了。”袁规回过头来,“有我陪着忱弟不会有事。”

    苏忱轻声道,“你一旁歇着吧,我不会走远的。”

    “可是公子……”

    “没事。”苏忱安抚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附近,会是你看得见的地方。”

    随意只好听苏忱的话,去找了一个能看清全场的位置。

    见二人背影走远,方才捧着袁规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苏忱,虽然身体不好,倒确实长了张芙蓉面,特别是那眉心朱砂,极有韵味。”旁边有人轻叹,“可惜了,是个男人。”

    “只是群玉兄叫这病公子来做什么?”另一人压低了声音,“他这副模样肯定不能挽弓射猎,身板那么瘦弱,一看就是没有见过血腥的,若是被吓晕在这里可怎么办?”

    “他爹是丞相,就算是因着这一层也得叫他,只是群玉大概也没料到他真的来了。”

    “你们就没想过……”身旁那白衣公子忽然出声,“他莫不是瞧上这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