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的脚往里迈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另外一只手还是抗拒性地抓在了门框上,利用门框拉住了自己的身体,也抵住了梁京白将她往门里拉的那股力量。
梁京白因为拉不动她而回头,盯住了她抠在墙上的手指。
“放开我。”黄清若不想看梁京白。
不仅因为她现在不想被梁京白通过她的眼睛发现她的异常。
也是因为如果她看着梁京白,那么从她现在的视角,也能看到小房间里的那张上下铺的床了。
“你在害怕什么?”梁京白重新问一遍。
黄清若则重复:“放开我。”梁京白发了狠似的,非常强势地用力将她往里拽。
黄清若开始抖,抖并作呕着,在猛地一个趔趄扑进小房间里的同时,她也发了狠地抓起梁京白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咬得满口血腥。
梁京白吃痛之下,拉得不如方才用力了。
黄清若则一瞬间往后倒,一屁股敦在了地上。
她没多加逗留,立马往外冲。
春雨飘飘洒洒地又下起来。
黄清若顾不上。
但和带梁沅西过来的那次相比,她没能忍到厕所去。
她跑出工作室后,就扶着柱子弯腰朝地上干呕。梁京白跟了出来,跟到了门口。
他没有上前,他隔着一小段的距离死死地盯住她。
他的脑海中,她眼下干呕的模样,和早些时候他在霖梵寺的寮房里测试她的那一次曾目睹过的她的干呕,几乎一样。
区别在于,眼下她的情况可能不如那一次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