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从他的行为猜测到他可能要干什么。
她本能的反应就是想挣扎。
可她强行控制住了。因为她意识到,如果她反抗得太厉害,反倒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应该像春节期间带梁沅西过来的时候那样,镇定一点,镇定地开门。
那会儿她就逃过了梁沅西和梁京白的眼睛。
现在她也可以做到的。
一定可以的。
秉持着这样的心态,黄清若没有挣扎反抗,也没有阻止梁京白的行为。
她就那么看着梁京白摸出钥匙之后打开小房间的门。
门内因为紧闭而不流通的滞闷的空气又一次溢出来。
也又一次携裹着她所熟悉的以前能在二叔公身上嗅到的老人家的体味,朝她正面地袭击。
黄清若也又一次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这扇门,前后也开启过两次了。梁沅西来的一次,和她让蒙汝菡拿东西的那一次。尤其是蒙汝菡拿东西的那一次,距离现在也没有太久,小房间里的空气却似乎并未消散太多的污浊。
特别是二叔公的这股体味,好像因为二叔公以前长年在里面居住,都顽固地附着在了里面任何能附着的地方,所以连空气的流通都带不走。
或许应该对里面来一场彻底的大扫除才可以……?
黄清若隐隐作呕。
鉴于梁京白的目光正敏锐地观察着她,她忍住甩人跑开的冲动,回视他问:“六哥要进去拿什么东西,请自便。”
“一起进去。”梁京白拉着她往里走,“如果没人跟着,丢了东西,我不负责。”
“里面没什么东西能丢。就算丢,也算不到六哥的头上。”客观上,黄清若也是想跟着进去的。她想克服自己对这个小房间的逃避心理。
就像夜里她克服了自己被那样四脚八叉束缚住手脚的噩梦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