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我攥紧口袋里的碎瓷片,掌心传来的刺痛带着釉料的冰凉。当血液滴在那些锋利的青花断面上,瓷片上的蝶纹突然开始游动,顺着血线爬满整条手臂。

    天空响起闷雷,暴雨冲刷着楼道里褪色的春联。我对着猩红的“囍”字大笑,额角抵着斑驳的铁门缓缓下滑。在金属冰冷的震颤中,终于听见记忆深处的声音:“当所有锚点消失,唯有疼痛是真实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