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痛苦地蜷缩在地,“这些年,您当真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大皇子沉默片刻,转身望向窗外:“没有。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玉杏。”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殿下!”张婉钰惊呼着想要上前。
大皇子抬手阻止她靠近,擦去嘴角的血迹:“退下吧,从今以后,你就安分待在这院子里。”待张婉钰被卓谦带走,大皇子才缓缓坐下,面色愈发苍白。
“殿下...”卓谦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大皇子摆摆手,“安阳侯那边...”
“属下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卓谦低声道,“只是,安阳侯势力庞大,若是...”
“一个臣子而已。”大皇子冷笑,“难道我堂堂皇子,还要惧怕他不成?”
“可是...”
“你说得对,卓谦。”大皇子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这些年,我太过软弱了。我以为退让就能平安,却不知正是这份软弱,害死了玉杏,也害死了玥儿...”
皇家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大街小巷。“张婉钰彻底失势了,龙门城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晏守诚回家对冷欣然说道,“大皇子以养病为名,将她幽禁在院中,连中馈都交给了孟侧妃打理。听说这几日,她连院门都踏不出半步。”
长皇府中风波四起,偏偏永福伯府竟无半点反应。这位向来以温和示人的大皇子,这一次却干脆利落地对付起自己的正妃来。
要知道,这位正妃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她身后站着的可是永福伯府。侯府的权势在龙门城谁人不知?偏生这一回,竟是半点动静都无。
“有趣。”冷欣然放下笔,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永福伯府竟然没有任何动作?这可不像他们的作风。”
晏守诚起身走到窗边:“这正是最值得玩味的地方。安阳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在军中经营多年。虽然职位不高,但实权在手。这次竟能忍气吞声,必有蹊跷。”
冷欣然放下茶盏:“你觉得他跟燕王有关联?”
“不止关联。”晏守诚竖起手指,压低了声音,“我查到一些事。去年小江遇袭时,那些刺客的手法,分明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普通江湖杀手,绝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冷欣然脸色微变:“你去查这个做什么?太危险了。”她起身走到晏守诚身边,眉眼间尽是担忧,“这些事牵连太大,稍有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