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骁站在门口,目光从门缝望进去。

    他看见关清清靠在床上,视线向着窗外,脸色依然很憔悴。

    他就站在那儿,静静看着,没有进去的打算。

    直到十分钟结束,他挪动脚步,默默回了自己的病房。

    病房里,已经有两个警员在等候,准备做笔录。

    有手下来找陆连衡,说已经在港口找到了陆以晨。

    陆以晨没有受到伤害,但因为没有按时吃药,身体十分虚弱,已经送到医院这边进行治疗了。

    手下说:“陆老爷那边,回酒店后就病倒了。七爷,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陆知免对陆以晨的疼爱,陆连衡难以想象。

    他从未得到过父爱,但他当了父亲,明白这些天对陆知免来说是极致折磨。

    “告诉他吧,让他自己注意身体。”

    陆连衡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纠葛,没有父亲的这二十多年,他们的日子也照样过的不错,所以不需要将自己束缚于此。对他来说,陆知免和陆以晨都是陌生人,如果不是当年唐远骁为了捣乱逼迫他们出现,他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们。

    手下离去后,陆连衡进到病房,看到唐远骁站在门口。

    唐远骁两眼盯着他,端详了他半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七爷,他刚刚听到手下对陆连衡的称呼。

    其实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眼前的事来不及他分心去查。

    唐远骁说:“难怪,每次你有麻烦的时候,七爷就会传话让我停手,原来你就是他,原来你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我以为这些年我挺威风的,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在你手里就跟条脏兮兮的泥鳅似的,不管怎么逃,最终还是会被你一剪子夹断。”

    之后,他环视病房里的警员。

    这些人的表情都不曾变过,看来陆连衡“七爷”的身份在这群里人还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