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人如其名,入水后水花高高溅起,惹得他亲爹都骂了一句,“混小子,毛毛躁躁的!”

    “我也下去了。”

    钟洺回身招呼一声,紧随其后,一跃入水。

    不说别的,光姿势就比钟石头的好看多了。

    水下意料之中地浮动着许多海蜇,正随着水流朝船的方向游来,伞盖张开,像一个个软趴趴的大菌子。

    要是不考虑被它们蛰到后的疼痒,这幅场景还是挺好看的。

    钟洺双腿一蹬,没两下就游离了这片区域。

    海蜇群被抛在身后,清透的海面之下,与陆上截然不同地风景徐徐展开。

    令人感慨又怀念。

    礁石嶙峋成山,珊瑚簇拥似花,各色的海鱼成群游过。

    钟洺见到它们就像是见到了久别的老友,兴之所至,拿铁耙从礁石上摘了一个海胆,当场砸开喂鱼。

    海胆黄随水散出,眼里只有吃食的海鱼蜂拥而至,你一口我一口,很快抢了个干净。

    钟洺紧闭着嘴憋气,却也不耽误嘴角上扬。

    连喂了两个,他不再耽误时间,第三个海胆撬开后扔到水底,转而游开。

    路过一个石洞,看见一只兰花蟹正在吃贝,他不客气地徒手抓起螃蟹丢进网兜。

    一条冒着绿光的花海猪鱼一闪而过,这种鱼约有两个手掌拼起来那么长,什么颜色都有,看起来像毒菌子,其实肉质肥美,对得起“海猪”这个名字。

    这种鱼长得特别,拿去圩集卖比一般的鱼值钱。

    钟洺拽起网兜,追着海猪上前,把这条笨鱼堵在了石头缝里,用铁夹子捅了两下,逼它不得不从唯一的空处往外逃,结果正好落网。

    看尺寸,这条怎么也有个四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