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也在吸食底耶散?何时开始的?
沈延抓住她的胳膊不肯松开,眼睛里闪着急切又真挚的光:“反正扈如心那贱人已经逃了,我去跟娘说,我娶你过门,正妻之位仍是你的!”
这是蠢到家了吧?
“侯爷莫非忘了,圣人赐我‘独善其身’牌匾,如今我可是不嫁之身。”
沈延嗤笑了一声,苍白的脖颈上迸出一根青筋,低下头凑在崔礼礼耳边道:“那个祸害,活不长了。”
这一靠近,底耶散的味道更浓了。
崔礼礼错愕地看着他:“何以见得?”
“柳河边的名单。”沈延故作高深地道,“能翻出这些案子来,就是要他命去的!”
崔礼礼挑挑眉:“谁翻出来的?”
沈延一副决胜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娘。”
看样子,告示上第三份名单,是县主让人写上去的。不枉自己专门去一趟县主府。
好好好。
县主可能也没想到,本来做得周密的事,被这个蠢儿子给泄露了出来。
有人愿意顶包,崔礼礼自然乐见其成。
“县主当真是厉害。”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又一步。
沈延上前要抓她的手,却被人扼住了手腕。
转头一看,是拾叶。清冷又带着杀意的黑眸,波澜不惊地看向沈延:“侯爷自重。”
手掌渐渐收紧,沈延吃痛地拐着腰道:“知道我是侯爷,还敢如此?!”
“侯爷又怎样?”拾叶冷声道:“若你再碰我家姑娘一下,就废了你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