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请进来?”
吴掌柜隔着门答道:“我看着像是贞孝侯,他不肯进来。”
贞孝侯?沈延?
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崔礼礼带着春华走出九春楼的门,沈延站在门口,挺直着背,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
崔礼礼望着他的脸,心想他当真是长得好,教多少京中女儿们都迷恋这副皮囊。
谁又清楚,他如同一颗马粪疙瘩,表面光滑可鉴,里面不过是一包烂草。
见到崔礼礼来了,他面露欣喜,抖抖袖子行礼:“崔姑娘。”
“侯爷可有事?”
“那日你来府中,我娘在场,我有好些话没方便说。”
崔礼礼皱起眉头,仔细打量沈延,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自己与县主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应该明白当初县主定下自己,只不过是看上了崔家钱袋子的身份,怎么还要纠缠不休。
莫非陆铮说的是真的?他对自己真有几分情义?
“侯爷的话,要么进九春楼慢慢说,要么就留在心里。”崔礼礼转身要走,却被沈延抓住胳膊拽了回去,险些拽进他怀中。
春华要上前理论,崔礼礼却拦住了她。
味道。
崔礼礼知道怪在哪里了。
是味道,她刚才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底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