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还送了一碟子花生米,一盆子蘸酱菜,酱都是鸡蛋酱。

    不说味道,就这服务,干死国营都手拿把掐。

    江河觉得自己挺能喝了,二斤白酒走到哪都算一把好手了。

    这几个鄂伦春明显喝过几轮了,一个个眼珠子都直了,干翻他们,手拿把掐。

    结果,江河只记得自己喝了一块冻豆腐,又咬了一口贼拉香的蒸五花肉,然后,断片儿了。

    江河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哗哗的马铃声,呱哒呱哒马小跑的声音。

    身上热的哄的,盖着厚厚的三层狍子皮,再瞅旁边,刘二搂着春雨睡得直打呼噜。

    再一抬头,春雨那个三叔抱着鞭子,窝在马辕子上,搭拉着脑袋睡着了。

    刘二趴在马车边上,身子一耸一耸的,已经啥都吐不出来了,吐的都是胃液。

    再瞅自己的脚下边,几个年轻些的鄂伦春的汉子陪着一个干巴瘦的糟老头子,倚在车上,一边哇啦啦地说着啥,一边对瓶吹着酒。

    眼瞅着那瓶装的北大仓,打着旋地见了底。

    他们喝酒的时候,可是连个花生米都没有啊。

    江河动了动身子,“咱这是去哪啊!”

    “去大鹿村,你照顾春雨,咱得接着喝,喝好了才行!”一个会说普通话,但是语调很怪的年轻人大叫道。

    “去你妈的,喝个基巴呀,春雨上辈子可没受你们照顾,这时候当亲人……诶我草,你要干啥!”

    江河的骂声还没停下来,就见那个年轻人扑了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草,大酒包就特么没好东西,他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