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平应一声,走进洗漱间的时候,他妈黄濡恰好从厕所里出来。盛安平停下脚步,让她先出去,黄濡抬眸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拍拍他的肩膀。
盛安平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可能没什么意思,只是没什么话好说,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所以用拍拍肩膀代替没话找话。
洗漱完走到客厅,老爸老妈已经开始吃早饭,共坐一张餐桌,一头一尾,像是在开什么不得了的会议。
寻常无论他以什么姿势起床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客厅,此时充斥着早饭的香味。
盛安平打个哈欠走过去,盛松抬头笑着对他说:“我要早点赶飞机,所以没等你先吃了。”
盛安平拉开椅子坐下,随意地应了一声。
面前的早餐和他爸是一样的,他妈独一份,自己做的。
每次他俩吵完架都这样,像是给他的补偿,一起在家里过夜,一起在家吃早饭,然后又各自分离。
盛安平吃着面前的早饭,盛松问起他校服上血迹的事。
“你昨天又打架了?衣领上有血,没把人家怎么样吧?”
盛安平咬下他老爸最拿手的溏心荷包蛋,摇摇头:“没怎么,就老师打电话给你,你别接,我就说你出差去了,你是要去出差吧?”
盛松点点头,瞅一眼对面不说话只吃饭的黄濡:“嗯,让你妈去。”
吃着独一份早饭的黄濡抬起头:“我最近有事。”
餐桌上有一秒钟的静寂,盛松转头对盛安平说:“让你老师给我打。”
“哦,好。”盛安平应一声。
盛松面前的早饭吃得差不多,端起自己的餐盘将坐过的椅子推进去,经过盛安平时叮嘱他:“快点吃,早点去学校。”
盛安平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
盛安平再次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