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什么有点嗲?

    江知羽从没遇到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此刻听到以后,先是顿了顿,认真地想了一遍。

    他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半拍地仰起脖颈瞪向对方。

    戚述眼眸漆黑,往常显得锐利又疏冷,现在与江知羽对视着,却敛有几分闪烁的促狭。

    他、在、捉、弄、自、己!

    江知羽别扭地侧过脸颊,在心里慢吞吞咬着字。

    如果他是一只猫的话,肯定已经条件反射性地竖起了尾巴,但他作为成年人类,并不会慌慌张张地朝恶棍哈气。

    他故作镇定,只要没有当场被逮住,是非黑白还不全凭自己一张嘴?

    “怎么可能?你少骗人了。”江知羽翻脸不认。

    这人现在说话那么硬气,戚述闻言不禁嗤笑。

    “你自己闷在枕头里掉眼泪,第二天说话都哑着,难道是因为脱水?”

    江知羽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由于有关的记忆不太清晰,自己一时间没想出该如何反驳。

    但看戚述表情淡淡,他单纯地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然而,戚述满身都是坏心眼,这种时候只会得寸进尺。

    抓着江知羽心虚的空隙,戚述假装了然,然后自问自答。

    “也对,怪不得床上的被子都被你弄湿了。”他道。

    江知羽磨了磨牙,生气地认为自己被轻慢了。

    他却没想到与人回避,没思考如何划清界限,反而也气血上涌地冒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