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内挑得极高,顶上镶嵌着夜明珠,恍若冷寒的月色,往下,却是沸反盈天。

    珊瑚石赌桌姿态各异,四周围满了人,有男有女,玩的种类有许多,推牌九、摇骰子、叶子牌、投马吊、斗促织......不一而足。

    君若像是入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巴不得每张桌子都挤进去看一看。

    越往里走,便越是热闹,最里头那张珊瑚石赌桌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君若来了兴趣,三两下就挤到了最里头。

    这张珊瑚石赌桌极大,起码是其它赌桌的3倍,赌桌三面围了人。另一面站着庄家——着鲛绡宫装,袖子垂下,微微一荡,如月下扶桑。

    也确实是扶桑。

    扶桑身后有一面帷幕,珠帘半卷起,帷幕却垂地,遮住了外头的视线。

    君若朝扶桑挥挥手。扶桑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正此时,帷幕后传来一声琴音,紧接着,帷幕徐徐拉开,露出里头的景象。

    帷幕后竟还有一层帷幕,稍靠前处是珊瑚石高台,台上错落坐了几个绝色佳人,或奏琴,或拨弦,或弹筝,或吹笛......

    流曳的鲛绡裙下摆如雾一般铺开,其上各落了一个宝物。

    君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玉石雕刻而成的双鱼宫灯。玉石的光泽是柔和的,夜明珠也是,两者交相辉映、相辅相成。

    更妙的是那铺陈在下的鲛绡,蕴上夜明珠的柔光,好似粼粼的波光,那两尾鱼儿仿若在水中悠游。

    这宫灯,曾被她遗落在天佑国,没想到却出现在这里。

    君屿刚挤进来,他并不习惯离人那么近,在震飞他们和毒晕他们之间挣扎了半晌,最终选择细致地以灵力裹住自己,这才挤了进来。

    君屿一眼便看到了那盏双鱼宫灯,又望一眼君若,压下心里头复杂的情绪。

    袅袅的音乐声中,扶桑的声音传来:“赌局三场,谁若能连赢两局便可任选一件台上宝物。”

    君若还牢牢盯着那盏双鱼宫灯,君屿望着那盏双鱼宫灯,那光却照不进他的眼睛,黯淡了一片,他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