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关于两人关系不一般的流言蜚语还没有掀起来,就已经平复下去了。
但袁侍郎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爱操心的人,看到阙煜为了祁泽而来到兵部,还没有派人传信,而是微服前来贴心看望。即使知道两人不是那关系,也不由开始乱想。
抬头看着那一袭紫色锦服的青年静静地站在那靛蓝色锦衣身影的后面,虽两人无言,更是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总让人觉得两人站在一起格外相衬。
一个如火光太阳般耀眼,一个如皓月星辉般璀璨。明明日月不同光,昼夜不交替,但在此刻,人们好似看到了日月同辉,正散发着至真至纯的光芒,引人注目,仿若只有彼此。气息不经意间的流动都带着对方的味道,仿佛早已相识,只是在此恰好站在一起。
诶呀,虽然这两人都是男人吧,但站在一起也太配了点。
袁侍郎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不由暗中轻摇头感叹道。虽然知道祁泽不可能是断袖,但袁侍郎心中还是不禁为此着急,暗暗决定提醒一下祁泽。
正苦于找不到机会时,就看到郑慎慌慌张张跑来,微喘着粗气整理着身上的官服,立刻跪在阙煜面前手臂立于胸前,语气恭敬急促拱手道:“秦王殿下来临,兵部招待不周,还望秦王殿下恕罪。”
阙煜眼睛都没抬一下,随口慵懒道:“郑尚书客气,本王只是闲来无事顺道来兵部看望一下本王的招待人而已,用不着兵部礼仪相迎,起来吧。”
“谢秦王殿下。”郑慎依言站立,然后便微微弯下腰,伸开一侧手臂请阙煜到兵部主房歇息,准备亲自接待这位身份尊贵的北朔秦王。
阙煜也很给面子地跨出脚步朝着主房的方向走去,郑慎连忙跟在身后。
看到阙煜离开了,祁泽也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忙碌政务。可还没走一步,就被袁侍郎拦住了。
袁侍郎先是小心地看了看阙煜远去的背影,扭回头看向祁泽,握住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以做掩饰,并尽量用着平常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道:“祁侍郎与秦王殿下很熟悉吗?”
看着面前带着试探的双眸,听着这奇怪的问题,祁泽也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不算很熟悉,怎么了?”
袁侍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暗松一口气,一副放下心的模样,“不熟悉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呢。”
早就认识?袁侍郎怎么看出来的?她和阙煜的确早就认识,难道是袁侍郎发现出什么来了?认出来了阙煜的身份?这不可能啊,阙煜一向做事谨慎,不可能会让别人察觉出什么才对。
而且看袁侍郎的样子好像也没发现出什么,那就应该没有认出来阙煜。那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我们也只是刚刚认识而已,秦王殿下在朝贡宴上救我的那次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袁侍郎怕是多虑了。”祁泽淡淡答道。
“哦——”
袁侍郎只是接着点了点头,眸中带着一丝了然与别有意味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