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骨跳了跳,还没能动脑思考前,就先感受到了浑身伤口传来的剧痛。
这种痛持续了很长时间,男人几乎需要本来就不完整的全部思维去克制肌肉和血管的紧缩。
过了许久,空白的脑海才被各种各样的意识渐渐填满。
率先闯进来的便是“十五天”三个字。
她还有十五天就要走了。
不,已经过了一晚上……
十四天。
他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卧室被踹烂的门,不顾身上的伤口起身就要往外走。
床垫这么一动,刚好吵醒了趴在床沿的女人。
她皱着眉抬头,发出一点类似于小动物呜咽般的声音。
男人听到动静,脚步猛地刹住,看了过去。
那缕吵醒他的晨曦,也照在女人娇媚干净的脸上,照亮了她细软的眉头上那点懒洋洋的不悦。
像是被人惊扰了美梦,很不开心的样子。
江临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
就这么,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也被她同样迷茫地看着。
“你好吵。”女人嘟囔了一句,又将头埋进了手臂。
他这才觉得心脏又狠狠震了一下。
或许是感觉到了头顶的目光太过炙热,段子矜总算揉着眼睛,又重新抬起头。
下一秒,男人的气息便倾轧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