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心肠的下贱蹄子!”
宇文氏气的头面煞白,不由分说的举起掌心的红木嵌珠鹰嘴拐杖,对着卧在地上的文氏就是一棍,“平日纵的你无法无天了不是!什么好的香的都给了你,还不知足,你这忒不要脸的破落户,竟敢诅咒我的依儿,谁给你的胆子!”
老太君宇文氏猩红了面颊,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被打懵了的文氏美目噙泪,抬手去抚被打的钝痛的脊背,朝噤若寒蝉的侯爷轩辕丹青相看了一眼,见他勾头耷脸,端着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怂包样,一向争强好胜的文氏,不觉有些心灰意冷起来,颤了颤心窝子,文氏不禁嘤嘤嘤的痛哭起来。
这文氏她虽是姨娘出身,但她生的颇有些颜色,婆母夫君皆对她宠爱有加,平时又纵着自己有三个子女傍身,在这侯府里,她倒也占尽了风头,如今被婆母当着满屋子的下人又是打又是骂的,这文氏觉得甚是没脸。
兜脸想来,文氏心下就委屈的不行!
屋内的阳光渐渐暗淡,有婢子掌灯,众人的脸掩藏在光影之中,情绪难辨。
“江太医来了”有人隔着外室的卷帘门高声禀报。
轩辕丹青忙的大力去拉地上不息事的妇人,低声道“快些起来!让旁人撞见了成何体统!总归是母亲教训你一二下,你受着便也受了。”文氏本就生的好容色,时下又一副泪眼婆娑,神情哀戚的柔媚模样,倒叫轩辕丹青不觉软了心肠。
恨不能一把抱住她狠狠缠绵一遭。
文氏伸手抹泪,含恨的别过脸去,不理会极力讨好的轩辕丹青。
她总算看清这男人的真面目了,他纵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在碰到这种对立面时,他亦是毫不犹豫的站在自己母亲一边,想起他刚刚那会的怂包样,文氏只觉得心里闷堵的紧,甩了甩衣角,她便打身出了内室
轩辕丹青望着文氏怒气决然的背影冷哼一声,便去看坐在榻旁诊治的太医,“江太医,小女如何了?”
“令爱身子倒无大碍!”江太医收回搭在轩辕依雪腕上的细布绢子,又取下她掌心上插的银丝针,方沉声道“小姐是气血郁结,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之症,老夫先开二记方子,让小厮随同老夫去百济堂抓了药,文火煎煮后按时让小姐服下,不出三日,她便能醒过来。”太医暗自沉吟,撇眼不去看榻上女子细颈间的一道红痕斑斑,行医救世这么些年,他自是知道不该看的不能去看。
这亦是行医之道的一方面。
轩辕丹青捋着山羊须子颔首“那就有劳江太医了!”
“如此,老身就放心了。”老太君宇文氏面露喜色的俯身坐在榻沿,小心翼翼的把轩辕依搁在被外的细手放进被窝,又抬手去抚轩辕依苍白的腮鬓处。
众人皆搁了心思,这厢轩辕傲送江太医出去
大冢宰的逸风阁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