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又在兵部衙门冷了半天脸。
袁疾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衙时间,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可他没有走成,他被黄卜庆叫住了。
黄卜庆阴阳怪气地道:“沈家自顾不暇,怕是顾不上袁侍郎你了吧?”
袁疾若是冷静些,多少能听出来,黄卜庆也在慌。
旧事翻出来,对黄侍郎一样没有好处。
可袁疾心里虚,胡乱应对了几句。
两人自是不欢而散。
袁疾走出衙门,视线往南一撇,刚巧看到了霍以骁与梁归仲。
鸿胪寺就在兵部正南,两厢遇上倒也不稀奇,只是那两人,分明不是只打个招呼的氛围。
袁疾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霍以骁比下午看着还冷漠,梁归仲更是紧皱着眉头。
嚯,谈崩了吧?
念头划过脑海,下一瞬,袁疾一下子放松下来。
是了,三殿下与四公子手里捏着的,不仅仅是他们兵部那些事情,还有鸿胪寺。
皇上不让定安侯府咬着郡主不放,四公子也不能明着跟皇上闹到底、硬啃兵部,毕竟,查狄察那批棉衣,就是查沈家。
那四公子想撒气,可不就得往闵郝贪墨案里、有可能牵涉其中的鸿胪寺或者苑马寺下手吗?
鸿胪寺卿梁归仲,投了沈家,又没有那么密切。
四公子针对他,既撒气,也不会像啃兵部一样让皇上为难。
很好、很好!
另一厢,霍以骁也看到袁疾了,他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着脸对着梁归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