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温宴只要往他的“弱点”上打,仇羡就乱了。

    温宴提了提手上的食盒,语调不疾不徐的:“仇姐姐不在了,我们一块去京郊各处观景的心愿是不能实现了。

    当时还提过不少好吃的点心,姐姐很有兴趣尝一尝。

    她昨夜托梦给我,叫我别忘了。

    我早上醒来,赶紧让人去买了,给姐姐送来。”

    “原来如此,”仇羡依旧笑着,“让温姑娘费心了。”

    仇苒的牌位摆在偏厅里。

    冯嬷嬷闻讯过来,给温宴请了安,又伺候了香火。

    温宴拜了拜,让冯嬷嬷把点心供上,转过身来,问仇羡道:“仇姐姐给公子托过梦吗?”

    仇羡的脸刷的白了。

    他前脚刚刚稳住的心神,这一刻,又是倏然间被温宴的话给冲得七零八落。

    像是临摹一幅画,接连画错三处,很让人心烦,却不是最可怕的,最烦的是,第一处错了,认真改回来,第二处又错了,再耐着心思补救,以为总算能收工了,然后发现了第三处……

    仇羡收在袖口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道:“不曾。”

    温宴佯装讶异,道:“我听叔父说,公子想寻个寺庙给姐姐点往生灯,不知道……”

    仇羡抿着唇没有说话。

    冯嬷嬷道:“已经点了,前天寻的香缘寺,念了三天两夜,爷刚刚才回来呢。”

    “原来是这样,”温宴笑了笑,“香缘寺很灵的,仇姐姐应是先入我梦说点心了,这两天一定也会给公子和冯嬷嬷托梦的。”

    冯嬷嬷的眼眶红了红,道:“那我得好好等着,我还有好多话要跟我们姑娘说呢。”

    仇羡站在一旁,听温宴和冯嬷嬷一言我一语的,心里的烦躁越发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