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还睡着,周应淮怕血腥味冲着孩子,只能让傅卿给他重新拿身衣服到少禹的屋里换。

      “你们等会儿。”

      锅上正好烧着水,傅卿打了满满一大盆,让他们父子俩随便擦擦。

      她回屋拿了衣服,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少禹猛地转过身,周应淮倒是不急不缓的拧着帕子,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

      傅卿径直走过来,拉着周应淮的胳膊,示意他被后背转过来。

      周应淮就知道瞒不过她,只能把身子转过来。

      傅卿眼眶登时一红,“还说没伤着。”

      周应淮的后背上有长长两道血痕,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也是触目惊心。

      “已经上过药了。”

      “你那个药能行吗?”

      她转头,看着少禹手里那几根药草,突然一把抢了过来。在少禹还没反应时已经扒了他的衣服,要给他检查有没有伤势。

      少禹红着脸,跟她拉扯着自己马上就要被拽下来的裤头。“我没伤着,我们上到半山腰爹就下来了。”

      傅卿冷着脸撒了手,转身出去了。片刻后她在进来,手里头已经多了一小盒药膏,替周应淮擦在伤口周围。

      大概是草药没找对,或者少禹这孩子手没轻重,刚才敷药时伤口只觉得一片灼热刺痛。

      而傅卿手里的药膏,擦在伤口周围,冰冰凉凉格外舒服,且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哪儿来的药膏。”

      “之前就买的了。”

      傅卿有些肉疼,这可是花了三十多功德换来的。可再肉疼这点功德也得花,她只有这一个男人,还指望着他带着自己过好日子呢,所以周应淮可不能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