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莲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从脚指头直逼头顶的冷意,冰渣子透进骨头缝里的冷。

      而这些感觉都来源于一个人,周应淮。

      周应淮冷眼睨着她,目光轻蔑不屑,像在看蝼蚁一般。

      陈香莲只觉得自己跌进了寒潭,再也没机会爬起来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晚了。”

      随着这两个字,周应淮已经把那块木炭塞进了她的嘴里。

      “啊!”

      屋里的尖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便隐隐的透过些令人作呕的味道。

      隔壁正从墙下的老鼠洞偷看的陈塘山吓得浑身瘫软,因为没了力气,他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幸亏是泥土地,发不出什么声音。

      他侥幸的以为周应淮肯定听不见,又一墙之隔,周应淮肯定是看不见的。

      可谁知,有人竟敲了两下墙壁。

      咚,咚咚。

      陈塘山浑身一颤,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在偷看。

      周应淮他什么都知道!

      陈香莲已经疼得晕死过去,隔壁,就只有周应淮一个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