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悄悄的退出了屋子,不敢打扰她。
宋井颜闭上眼睛,面朝床里,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疼,方才在隔壁的屋子里,大脑崩裂了一样,阵痛。
怎么回的屋子,她都不知道。
就觉得委屈,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狗屁的地方,连跟异性正常交往都不行吗?
那她当初还没皮没脸的往他身边凑呢,怎么不见他说她?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腹诽半天,越想越歪,大概太用力了,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深夜,床边,静静的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东篱目光复杂的看着睡着了的他,伸出去的手指就在她的脸颊旁边,如此近的距离,他却始终都不敢往前再伸一寸……
痛苦的收回手,克制的背向身后。
呵,由不得他自嘲,两人都已经是夫妻了,他却连想碰她一下,都不可以,还算什么夫妻?
可燕尧宸,能够与她并肩坐在一起。
他是把她留在了身边,可留下了又如何,不一样辜负她?
忽然,东篱有些后悔,后悔挖出了那枚龙凤玉佩,后悔,没有快刀暂乱麻,将宋井颜的样子从心底里挖出去。
可……一想到,要把她从心里挖出去。
为什么,这么难受?
睡梦中,某人一翻身,骂了句,混蛋,东篱。
东篱身子微僵,是,他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