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绝望中,忽然有一点点的希望,拼命的想抓住这一点仅有的希望,却不敢太用力,生怕希望会被吓跑。
曾几何时,她眼神中,有过这样的希望,也有过如此的绝望。
她的眼神,太像上一世的自己。时晚不敢停留,目光略飘过关押她们的牢房。
全部是铁牢房,有的有床,有的连简单的床都没有,随便丢个破碎的沙发进去,没有被褥,没有换洗的衣服。
还能赚钱的,境况好一些,床,换洗衣服,干净的水,都有。
得了不治之症,只能等死的,里面腐臭味很大。
时晚从第一个牢房走到第二个牢房,第三个,第四个……
牢房和十年后差不多,但是却没有关押自己全封闭式的,只有一个小小天窗的牢房。
时晚依循前世逃出来的记忆,走到第一条走廊最里面那间,在最里面牢房里,在墙壁上摸出一个暗门,用手一扣。
呼啦~沉重门板打开的声音。
谭哥拿出刀和手电筒,第一个进入。
里面是一条狭小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铁皮包厢模样。
关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谭哥打开第一个门,是空的,里面没有人。
第二间,也是空的。
一条走廊,每一间打开,空空如也,没有关押女人。
直至走到尽头,没有路了,谭哥才转过身对时晚说:“时小姐,里面没了。”
时晚没有往回走,而是一直入内,走到谭哥面前,拿起他手中的刀,用刀柄敲一堵铁墙。
墙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