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十二岁少爷之间的对话，就全都落在了安氏耳朵里，“宜兰，你觉得顾景意说的话有几分真。”
立在安氏身边的宜兰，专门负责府里的情报，当初云氏和顾云苏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安氏这般问她，自然不是单纯的在问她想法，而是在质问——顾云苏过去若真的一直在偷偷练武……
作为府中监视者的她，为何一点也不知道！？
“夫人恕罪。”宜兰直接跪下，垂首陈情：“奴婢一直有派人盯着顾云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范围。
奴婢敢肯定，她没有偷偷练过内功。”
“可她要是没有偷偷练过内功，她的内力是怎么来的？”安氏冷声道，“莫不成，还真是这一个月练成的？”
顾云苏的先天气海的确不错，但就像顾景意说的那样，炼内力并不靠气海，而是靠心法和脑子。
心法不说了，军中的通用心法，并不算差，用来打基础，再好不过。
但顾云苏的脑子，有这么好的领悟力？
她要是足够聪明，还会被她忽悠得，做了那么多的蠢事？
要知道，气海虽然不可或缺，但它本身只是一个容器。
是没办法帮人凝练内力的。所以——
常人不知，作为安平伯嫡女的安氏，却很清楚，真正和武道天赋，尤其是修炼内力有关的。
与其说是气海，不如说是对天地元气的感应力和亲和力。
这两种能力极大程度上决定了对元气的吸收快慢，和将元气凝练成内力的效率。
只是因为这两种能力不好丈量，也不好像气海那般能够切实的被观察到，再加上气海本身的情况，的确和这两种能力隐约相关，这才不广为人知。
但真正踏入武道走到后面的人，都会明白，气海的大小，绝没有元气亲和力来得重要，因为气海的大小可以改变，而元气亲和力，却极难提高……
而顾云苏对元气的感应力和亲和力，非常非常的低……这也就是说，哪怕顾云苏的气海不错，能在一开始就容纳许多力量，超越同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