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金钏一脸歉疚的样子，好似对顾云苏真的很抱歉，但她是顾老夫人一路带来的贴身丫鬟。
过去的顾云苏没少在她那里吃瘪。
哪怕是现在，顾云苏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这金钏看向顾云苏的眼睛里，也仍旧带着过去的高高在上。
根本没有半点敬意。
因为对金钏也好，甚至顾老夫人也好，顾云苏哪怕身边有些不同了，但只要她还是顾云苏。
是云氏的女儿。
那她就仍旧是过去那个，为了讨好顾老夫人，而不得不讨好她的庶出小姐。顾云苏一看金钏这目光，就笑了，且笑容明媚，微微扬起的杏眼，让这周围的夜色，都旖旎了。
她并没发现，她这个习惯，和宇文斐十分相似。
“原来传话这么慢，并不是因为老夫人的院子太大，是你这个做丫鬟的身体不好，晕倒了啊。
既如此……
那你明日就去老夫人面前请辞吧，嫁人也好，回青阳县也好，都可以，老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
你一个做丫鬟伺候人的，万一在搀扶老夫人的时候晕倒了，连累着让老夫人摔倒了怎么办？
你负得起责任吗？”
“你？”
金钏瞬间呆住了。她周围的其他丫鬟也有些愣怔。
只有给顾云苏传话带路的，那个云氏院子里的丫鬟，因为在经过这段时间的顾家生活，了解到了顾云苏这个顾家大小姐的不好对付之处，才没有意外。
像金钏这些跟着顾老夫人来京的顾家原本的丫鬟，明显还活在过去呢？
“你，你居然……”
让我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