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到最后眼泪都被风干了。
直到太阳升起,她眼睛肿成了桃子,鼻下人中附近一片火辣辣。
太累了,她哭得脑子缺氧,头皮一抽一抽的疼,最后阂上眼睡了一会儿,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春桃——
她脸上有湿热之气,痒痒的,耳边随着刮风传来一声声娘亲的呼唤。
她不能死!
她握拳睁眼,一睁开眼瞳孔地震——
就看到硕大的黑狗头,正舔着她的脸!
她吓得险些尖叫,却怕引来更多的野狗,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此时黑狗张开了血盆大口,她唯一的依仗就只有这张脸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抬起胳膊挡住了脸,胳膊顿时巨疼无比。
她用力地挣着,没曾想她越是挣狗越是不松口,咬得越紧,越挣越疼……
撕扯间将凉席给挣开了。
可她挨了板子,略微动一下牵扯了后臀,根本爬不起来也跑不远。
她右胳膊被野狗咬住,左手下意识地在周遭划拉,摸到一物便重重地打在了狗头上。
可越打狗也咬得越死,接连打了数次,野狗就是不松口。
她这才看清手中拿着的是人的头骨,吓得她险些脱了手。
对付这条狗就够要命了,可她与之战斗的时候,忽觉右脚一疼!
她几乎半裸着被从床上拉下来,丢出府的时候也没穿鞋。
粗使丫鬟手粗,可她长得好,双脚白皙嫩如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