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在一旁坐着,不多会儿,回春堂的老板亲自过来了,“将军。”

    “不必多礼,先治。”

    来人显然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几乎没一块好肉,被人追杀后却不敢去侯府,而是守在了宫门外的几条街。

    等傅言辞出宫走了很久才敢接头。

    看到来人,他眉心重重一跳,这是他军中安插的人,如今到了京城……显然军中出了大事。

    他生怕宫中有眼线,太医都没敢叫,不动声色地将人迎上了马车直奔京郊回春堂。

    一盏茶后,老板松了针,擦了擦头上的汗,“命暂时保住了,晚上不发高热人能活,发了高热就悬了,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说着,出去洗手去了。

    显然也不想多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

    墨风也极有眼色,不等傅砚辞吩咐就退了出来,守在了门口。

    此时坦然端坐傅砚辞才腾得一下起身,大步走到床前拉着来人的手,“周聪,究竟出了何事?”

    “西北军、军中出了细作……我、我怀疑是薛将军!”

    傅砚辞震惊抬头,“薛将军?”

    那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上峰。

    “可有证据?”

    周聪气喘吁吁,缓缓摇头,“原、原本有一封信……可是下雨,又被追杀落入河中,信毁了……”

    傅砚辞心中一沉,“西北军的兵符我已经交付给了陛下。”

    陛下为何对他器重,是因为他身后的西北军。

    回京之后,他极有眼色地上交了兵符,陛下这才对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