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梅久的头发。
梅久游泳还不错,憋气也还可以,可再是艺高人胆大,人在水里游泳是要换气的呀。
每次她甫一露头,还没等张口,就被傅伯明一把扯住头发给拽了下去!
咕咚咕咚,梅久口鼻灌水,脑瓜子嗡嗡嗡,好不容易脚下踩水身体朝上再次露了头,却又被傅伯明一把拽了下去……
有句老话说得好,该河里死的,井里死不了。
万万想不到,梅久火里没死,如今却要淹死在河里了。
该!
没事当什么好人!
梅久意识恍惚,周身刺骨的寒凉,原本挣扎的身子渐渐不动了。
傅伯明终于先她一步,呛晕了过去,撒开了紧紧攥着的手……
水流湍急,由上而下流去,有道是看山跑死马,顺流到江西。
看着山离得近,实则很远,跑死了马都未必能到;可顺流而下,眨眼间可能就跑到了隔壁县。
梅久与傅伯明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个人被水冲了下来,偏巧有处弯道有一个倒了的树,横生枝节。
拦了两人一下,其实水流湍急,水速过快,冲击到了树和石头,不是件好事。
傅伯明身体在前,被树拦了一下,又被身后的梅久给撞了一下,前后夹击,人挂在了树枝上。
梅久也被挂到了树枝上,头终于越出了水面,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好险捡回来一条命!
她正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甩了甩头,看到不远处的断口,吓了一跳!
要不是树拦住了他们,真被冲到断口,便是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他们两个人,就随着水流一起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