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明接过靴子的时候,脸色平静,不过梅久这一揶揄的表情,他有些不解。

    “为何要哭?”

    “你哭一哭,是不是就有人问你,公子啊,你落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还是铜斧头……”

    傅伯明显然听懂了,但是他摇头:“金子太软,正经人家,谁用金子做斧头。”

    梅久没吭声,看着傅伯明不死心地摸着靴子。

    这靴子看起来十分寻常,傅砚辞的靴子上面有云纹刺绣,看起来是方嬷嬷的手笔。

    三公子傅远筝也有一双骚包的靴子,因为他曾经过来勾引她,她低头的时候看到过。上面是金线滚边儿,绣的什么不重要,重要得是金线彰显他的身份。

    偏偏侯夫人正经嫡出的傅伯明,靴子平平无奇,看起来十分正常。

    按道理说,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不多,各个是侯夫人佟氏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比选妃差什么。

    不会没有人给他鞋子绣花。

    她正想着,就见他抬起白皙的手指,也不知碰了哪,就听咔嚓一声,从鞋尖上顶出一把崭新崭新的匕首。

    当然,没有手柄,手柄是鞋身。

    “二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梅久不得不感慨了句。

    脸上也收起了顽皮,变得十分正经,人还是不能翘尾巴,还是要低调。

    保不齐就被二公里扮猪吃老虎给坑了呢。

    “我拿这个弄鱼?”

    梅久不由得想想自己一手握着傅伯明的鞋子,一手片鱼。

    画面定然十分美丽。

    傅伯明看了她一眼,抬手又轻轻在鞋身摸索了一下,也没看清他怎么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