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心想:这个时候,其实她应该悠悠转醒,然后再抓住大公子的手,

    言辞恳切又善解人意地道上那么一句,奴家不委屈,不要为了奴家惹了老夫人,

    奴家心有大公子,为了大公子甘愿受罚……等一些茶言茶语。

    不过她只在脑海里略微一想,就觉得有些恶心,

    也不知道说出来傅砚辞会不会信。

    可别一个万一将人吓到了,手再一松——

    到时候摔得还是自己。

    她索性还是闭上眼睛装昏了事。

    他的祖母,应该他自己去摆平。

    “公子——”

    见到傅砚辞冷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赵嬷嬷心中一凛,暗自叫苦。

    之前罚跪也好,晕倒也罢,都可以说是老夫人睡着,不能惊到老夫人……

    不是存心,一切都是误会。

    这样双方心知肚明都好下台。

    可偏偏夏家的自作聪明,画蛇添个足。

    提留了水去泼人。

    晕倒了又抬水去泼……委实歹毒了。

    这怎么看都是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