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喜欢玩弄权术,却并不想谋朝篡位。”

    “甚至可以说,谁做了皇帝,就肯定能够得到吕韦的帮助。”

    见文先生欣慰点头,宇文护继续说道:“国舅爷万岁,则代表着外戚。”

    “他们万家是官宦世家,门生故吏遍布军中,所以才有如此底气。”

    “当然,他们肯定要保着襄王,唯有襄王是皇帝,他们才能是外戚。”

    “可以说,万岁也是最不可能跟其他势力合作的人。可惜我看襄王兄,似乎跟这位国舅关系并不好。”

    文先生点了点头,笑道:“基本正确,不过万岁手段不足,不懂得如何跟小皇帝接触,反而遭人厌恶。”

    “若我是万岁,肯定会哄好这位外甥,到时候朝廷之事,还不是他们这群外戚说了算?”

    “一把好牌,打成这个德行,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接下来,说说你姐夫萧遥吧,这也是我最忌惮的人。”

    文先生谈起万岁和吕韦的时候,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唯有说起萧遥的时候,双眸中的凝重,就连陈王也是第一次见。

    “姐夫……”

    这两个字以前宇文护常挂在嘴边,可如今却觉得生涩了不少。

    “萧遥,此人我看不懂!他曾经不断挑战士族权威,又在关键时刻与吕韦等人合作,没能让八柱国刺杀父皇成功。”

    “他也曾多次杀死郡王,甚至连亲王也不在话下,看似与宗室作对,却又时刻保护着皇帝。”

    “你说他不贪恋权位,他不禁自己做州牧,如今更是连其手下邢航也成了徐州牧。”

    “可他却偏偏不在洛北任职,而是跑到偏远的云州,以云州牧自居!”

    陈王越长大,越觉得萧遥的可怕之处,绝非寻常人能够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