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几十年前那个稚气未脱，却满腹仇恨的小姑娘，冷杉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小婕，希望你能体谅我和老厉的苦心。”
大门上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进来吧。”冷杉收起了笑容，淡漠地叫了一声。
一个脸上凹凸不平，一看就是被烫伤过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家伙要是晚上出去了，就这张活鬼一样的脸不把人吓坏了才怪。
“冷长老，我们失手了。”聂桐恭敬地垂下头说道。
冷杉摆了摆手，也没有让聂桐坐的意思，冷冷道：“我都看见了。以你的实力足可以杀死谷啸天，为什么出手时会犹豫？”
聂桐不敢正视冷杉，依旧低着头老老实实道：“低估了那家伙，没想到他会用八极拳。”
“哼！”冷杉的脸色阴沉下来，聂桐的身子弓的更低，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
其实原本冷杉的计划是让他和童家三兄弟同时出手，但聂桐自作主张，让童家三兄弟策应，他一个人就够了。
但没想到由于大意，他差一点就被谷啸天打翻了，反倒是童家三兄弟冲了出来，才让他化险为夷，还差一点把那兄弟三人折了，这让聂桐恨得牙痒。
冷杉面无表情地看着聂桐，一言不发，为了增加后者的不安，他故意把时间延长了一些，然后才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我会让人把卓一凡他们引出酒店，你的任务是潜进去杀掉徐佳玉。”
他的脸色变得阴鸷起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也就不用回来了。”
“是！”聂桐的身子几乎弓成了直角，背上冷汗浸透地应道。
……
徐佳玉在昏睡中困倦地睁开了眼，发现卓一凡正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憔悴，便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
卓一凡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徐佳玉报以自嘲的笑，“进了部队好些年了，出任务也不下上百次，还是第一次受伤。以前看见战友们中了枪，疼得大喊大叫，还笑话过他们不够坚强。”
“现在看起来，倒是我有些误解了，挨了子弹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