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接到内侍旨意后,带上冯清岁、五花和花菱离开荣昌侯府。
刚上马车,就丢了条毛毯给冯清岁。
冯清岁先时不觉得冷,此时精神松懈下来,方察觉手脚冻得跟冰块似的。
她打了个冷颤,赶紧把自己裹在毛毯里。
“若是我没来赴宴,你打算怎么收场?”
纪长卿边点火烧炭边问。
冯清岁轻笑:“二爷一诺千金,既已应下,自然会来。”
纪长卿听了这番奉承,也没有好脸色。
“无端端给了我拉了那么多仇恨,是嫌我这丞相位置坐得太稳了吗?”
“二爷和太子不是一路人,迟早会和他对上,妾身只不过将矛盾提前了而已。”
冯清岁没有半点算计他人的惭愧。
“二爷应该感谢我才是。”
纪长卿:“……”
论脸皮厚度,他着实比不过这女人。
炭火烧起来后,车厢里暖和了许多,花菱揉了揉眼睛,睡了过去。
纪长卿盯着她的睡脸看了片刻,问冯清岁:“太子妃上次找你,是看病还是看伤?”
冯清岁没有回答,她答应了太子妃不往外说。
但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纪长卿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