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等我一会,我要去找一趟钟木工。”

    沈颂川刚想问另一份用来做什么,赵汀兰就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托下午去了一趟后勤处的福,赵汀兰也拿到了该拿的柜票,她想赶紧去桶和盆的事情给说了,毕竟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得好的。

    沈颂川知道了缘由,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

    赵汀兰看着男人认真的脸,摇摇头,“许婶说了,钟木工不喜欢你们这种位高权势的,而且你长得凶。”

    沈颂川挑眉,“我长得凶?”

    那她还时不时盯着他看干什么?

    赵汀兰懒得和他把话题扯远了,只问他:“你有没有想要打的东西?我一并打了。”

    “没有。”

    赵汀兰也料到了沈颂川会这么说,别看这人长得细皮嫩肉清隽潇洒的,其实生活上也糙得很。

    至于为什么没有别的军人看起来邋遢,那纯粹是因为沈颂川有钱,有钱就能用上新东西,穿上新衣裳,也能买更好的洗漱生活用品,看着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赵汀兰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六十年代富家公子哥。

    “我哪里又凶了?”沈颂川不明所以。

    赵汀兰收回目光,“我预备给你打个小木盆,用来泡脚的,其他的你不需要的话我就都给自己打了。”

    其实这个赵汀兰都觉得没必要,反正他们约定好了,沈颂川又不回家住。

    只是一点东西不给他打也太不地道了。

    沈颂川没说话,赵汀兰就当他默认了,拿好东西和票券还有钱就走了。

    沈颂川从厨房出去,看着家里现在的光景,觉得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内心上,看着都很不一样了。

    空旷的院子被填满了,厨房里也有了烟火气,后院挂着洗好的衣裳,家里也干干净净焕然一新,昨天被装饰好的红色的彩带也还没有摘下来,喜气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