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刚才不是还没心没肺笑得挺开心的?
赵汀兰没听见回答,鬼使神差的,又问了一遍:“好看吗?”
男人的手忽然伸向了前,随着“啪”的一声,修长的手指碰到了眼前的玻璃上,硬邦邦、冰凉凉的。
响声让赵汀兰抬头,沈颂川却早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月季上,“一般。”
“挑剔!”赵汀兰瞪了他一眼,重新看花去了。
男人就是男人,不懂得欣赏。
眼前的玻璃上忽然出现一只大手,“窗花挺好看的。”
赵汀兰看着喜气洋洋的红双喜和红鸳鸯,很赞同道:“梅姐的手艺真的挺好的。”
如果赵汀兰能不那么自己看窗花的话,她也许就能发现沈颂川的那只手其实是落在玻璃上自己的脸上,也许还能看见窗上倒映着的他的那张迷惘的脸。
月光皎洁,一切都是那么的明显。
可纵然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淡淡的酒气也让赵汀兰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好像过于近了。
心跳慢慢加速,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去给你倒,倒一杯水。”
没等赵汀兰刻意的把两人的距离拉开,沈颂川忽然握着她的手腕让她转了过去,两人面对面。
月光打在了赵汀兰慌张疑惑的脸上,皎皎明月,她明眸皓齿不输月光半分。
“怎么了?”
沈颂川刚刚又想起了那天赵汀兰说的话,他本来只想问一句,如果在那天晚上之前有个比他更好更优秀的男人出现,是不是那药就不会下到他的茶杯里了。
可话到嘴边,沈颂川在心里骂自己实在是醉得离谱了,狭长的眼眸里迷茫早就不见了,冷淡得也十分刻意:
“明天开始我不会住在这里了。”
赵汀兰一愣,心想难不成刚才她脸上那点儿酸涩被他发现了所以故意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