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人结婚做借口的那次任务一样,虽然沈颂川说的是很轻描淡写,可他却是真实的差点失去了生命。

    沈颂川不知道自己是小说的主角,也不知道自己拥有主角光环,对于他来说每次的任务都存在着许许多多的未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次就失去了生命。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谢谢。”沈颂川挑了挑眉。

    完全不像那天晚上之后理所当然说“娶我”的那个女人。

    赵汀兰看出了沈颂川眼里的促狭,她哼哼了两声,“谢谢你你还不愿意了,那以后你给我什么我都拿着,就当你本来就该给我。”

    沈颂川:“这样最好。”

    赵汀兰看向沈颂川,男人狭长的眸子里确实没有别的意思。

    她想了想,猜测或许是沈颂川也不想在外面应付完到她这里还要应付,不过要应付也该是她应付他吧?

    “供电是早上五点到晚上八点,供水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供水只有冷水。”

    沈颂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赵汀兰,“澡堂在家属院的食堂旁边,等会出去的时候我指给你看。如果你不想做饭也能去食堂吃饭,饭票我一并给你。”

    公共澡堂在这个年代很常见,刚刚赵汀兰看了一眼家里的厕所,是旱厕,闻着是味儿大了点,但有单独的厕所就不错了。

    这个年代的公共厕所和九十年代城乡的公共厕所是一样的,都是旱厕。赵汀兰小时候去过农村外婆家,那样的公共旱厕每个格之间只有一块简单的水泥挡板,早上上厕所的时候人满为患。

    沈颂川又说:“澡堂的热水供应我姐的是周一周三周五周天,每周四天,洗澡的话要热水票,我这有几张,到时候没了你去买点。”

    赵汀兰点点头,“知道了。”

    厨房有两个灶台,也能烧热水,有什么特殊情况在家里洗澡也行,就是赵汀兰得想办法弄一个大盆或者大桶子来。

    这个刚才她在王婶子那里已经知道了,家属院里有个钟姓木工,是伙头退役下来的,在战场上受过伤,又没结过婚,所以国家承担了他的养老。

    但钟木工自己有手艺,他的脚跛了不能继续做厨子,可做厨子之前他就是个木工。家属院里大家一起向组织提了建议,组织就在家属院里给钟木工特地开设了一个做木工的地方,名字也就叫钟木工。

    当然了,现在是集体经济的年代,钟木工所挣的每一分钱都归组织所有,但组织会给他开工资,听王婶子说组织在这一点上面很人性化,不会做多少都是一个工资,多劳多得。

    做木工要用的券也是工业券,但是王婶子和赵汀兰说了,部队里结婚的新婚夫妇可以申请领家具券,凭着结婚证就可以拿,每一对新婚夫妇能发一张柜票一张桌票。